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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安每次说到这些就会神采飞扬,若你是男子,说不定真成了我的敌人。”慕长情拎高了手中的琉璃灯笼,打趣道。
“咦,若是真爱,就算我是男人,你也会喜欢呀。”云长安拧眉,小声说道。
慕长情想了想,严肃地说道:“那还是不行。”
“若你是女人,我却还是会喜欢你。然后再找一个汉子嫁掉。”云长安笑着说道。
慕长情低笑着,背对着她蹲下,双臂穿过轮椅靠背上装的背环,直接把轮椅背到了背上。
云长安撑着伞,尽量把伞往他那头倾斜。这样的风雨,夫妻二人已经一同经历过无数回了。
一路上互相扶持着走过来,勿需多言,默契已深。
“慕长情,这一回事办完了,你我就真正高枕无忧了,可以每天躺着吃,躺着玩,躺着睡……”她眯着被大雨浇得睁不开的眼睛,笑着说道。
慕长情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脚下步子愈大。
青州寺的庙顶是皇室规格,二人一直没想通是为何。青州寺建成已有数百年了,中间修缉过数次,到底这屋顶的雕刻是何时换成了皇室规格的,没人说得清。寺庙离京城远,达官贵人就算是去上香,完事后也不会跑到后山上来看庙顶。
从河阳起兵开始,到知道方园的身份,他们一直在征战,无暇分身来青州寺一探虚实。
近些日子来,夫妻二人思前想后,觉得那屋顶上可能就藏着方园被放在这里抚养长大的原因。
不然,好端端的,干吗要让他当和尚呢?
方园性子乖张,得击夸他,就要找到他心里最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。
抵达山顶的时候,庙里的和尚已有早起去念早课的了。居士们仍在熟睡中。
云长安对于这一段记忆早已忘光,慕长情一路上讲给她听,她就像在听故事。
“如今寺中没有住持,方园在这里多年,口碑极好。百姓仍把方园当成活菩萨,还以为他一直在皇宫之中陪伴太后念经。现在庙里大小事由庙祝作主,香火不断,依然旺盛。”慕长情直接到了方园的卧室前,把云长安放了下来。
“当初就看过,门外没有机关。不知屋里可有机关,我先进去探探虚实。”慕长情握着门上的锁掂了掂,熟练地用铁刺打开。
里面黑漆漆的,若点灯,怕引来庙里和尚的注意。慕长情只有借着廊下灯笼微弱的光检查了一圈,出来后朝云长安点了点头,“很奇怪,屋里也没有机关。”
“怪哉,他那么一个警惕的人,居然一点机关也没布下。”云长安没动,匣子里拿出了弹弓,轻声说道:“你且出来,我试一试。”
慕长情退到门口,摁下她的手腕,低声说道:“还有一个可能,这里并不是他真正住的地方。对了,他继任主持后的九年中,极爱呆在后面的园子里!外人都说他是因为棋局之事才喜欢留在那里苦解棋局,如今看来,他并非想解棋局,而是在那里筹谋自己的事,见自己的人。”
“只怕他真正的卧室在那里。”云长安撑起伞,轻声说道:“走吧。”
“黑灯瞎火,不利你我。我去让庙里的和尚多睡会儿,咱们也避避雨。”慕长情把她推进屋里,关好门,匆匆往庙里的厨房里奔去。
值更的和尚正在烧早膳 ,一大锅青菜白粥。慕长情往粥里放了药,回到云长安的屋里。
云长安点着了油灯,随手拿了几本经书在看。
“这和尚读经读得很认真仔细,几乎每一页都有批注。只看这些批注,真的会认为这和尚心思纯净高尚。”云长安把经书给慕长情看,轻声说道:“这里数千本经书,还有诗词赋文,他全读过!如此博学的人,真是可惜了。”